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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是一种美德。”
告诫自己:快写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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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土银】光年

银时本命!!!!银时我男神!!!!!

其实我土银土都吃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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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
/土银

01

你是一光年的遥不可及。

02

坂田银时是性格很鲜明的人。

或许这么说并不合适。应该说,他是形象很鲜明的人。

当被总悟问及“土方先生觉得老板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惊讶。对上总悟清澈却看不穿的红色瞳孔,仿佛从中对上另一双猩红的眼眸。然后他低头沉吟,想着今天总悟没有用加农炮轰他真是奇迹之类不着边际的事,却还是不自觉掏出烟皱眉。

说起来,那家伙。他听到自己在灰色的烟雾中吐出一些熟悉的字眼。天然卷。糖分控。死鱼眼。废柴大叔。不正经。糟糕。性格差。之类。

总悟没有打断他,而土方也就接着陷入下面的字眼。它们像漩涡一样搅在一起,意思也变得模糊,但还是可以从不清明的视野中辨出像烟头一样星星点点泛着的红光。

不过。很强。有的时候也确实靠得住。说来也是个武士。

“诶?”土方抬起头有些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而总悟早已一脸笑意地掏出加农炮:“土方先生你安息吧,副长的位置我会好好替你接收的。”在土方还不及反应的时间里,炮弹带着呛人的烟味扫清了肺中的尼古丁。而他也只能在条件反射的本能逃避下堪堪捡回性命,却还是逃不了满脸尘灰的狼狈。

“切!没打中吗?”总悟一脸遗憾。而土方还来不及咆哮出声,就已经听到那S若无其事的下一句话:“话说回来,炒面面包、醋昆布和草莓牛奶还没买呢,山崎去哪儿了?”他从从容容地走出了屯所。

土方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却不知为何失去兴致。想来总悟一定又去找那个腹黑loli了。万事屋也不知道是哪里好。有些烦躁地坐下,也不管周围是怎样一片狼藉,土方点了一支烟。

说起来,那家伙。

03

第一次见到。似乎那家伙第一次见到就让人难以忘怀。土方至今还记得自己对于他的评价:白色。

细软上翘的银色碎发,红瞳衬得愈发分明的白皙皮肤,穿得散漫邋遢却有意外的洒脱的白色滚云边和服。这样的人站在人群中,慵懒的目光无意识地睨过来,竟让人觉得在他周围围绕着白色的光芒,七色的奇妙聚合凝固他周身的空气,变成仿佛半透明的流质,让他轻易地从人群中突出。

平凡伪装下的不一般的人。也不知是否是警察本能的敏锐,让土方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他觉得,这样的人,哪怕有过一两句无关紧要的对话,和他之间也隔了一光年般遥远的距离。他们身处不同的世界。

所以当坂田银时拖拖沓沓向他走来时,土方还是有了一瞬间的怔愣。只是鬼之副长一向不喜喜怒形于色,因此他就摆了一张一贯严酷的脸,却不想被说成是青光眼。

土方当然也不甘示弱,死鱼眼三个字也毫不留情地骂回去。他目光锐利地对上那懒散的猩红的眼睛,却引得心中更加不耐和惊骇。

那家伙的目光,还真是有够瞧不起人。

之前土方还没有在除了总悟和近藤之外的人面前这么失控过。只是如此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不屑。那时的土方当然不会想到什么好的评价,不冷静的人往往智商为负,这也就招致了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彼此厌恶。

切!这家伙有什么了不起!两人都这样想到。

虽说是处于暴走的状态,但怎么说土方也是真选组的副长,多年来也学会了一点能屈能伸。只是想到以后极有可能不在相见,那就绝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问题了。武士打架就该速战速决。

这样想着土方拔出刀,却由于一些变故——比如总悟的加|农|炮啦近藤的劝解啦之类——终于没有打成。心中虽然不爽却还是只能努力地完成任务,先找到那个白痴王子要的所谓宠物,免得总悟懒劲上来就打算速战速决把自己送出去——虽然他不是M但总悟却是彻头彻尾的S。土方口中还在念着“下次绝不会放过你”,心中却想“让你逃过一命感恩戴德滚得远远的别再来烦我”。而那个天然卷八成也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荏,切了一声拖拖沓沓又没入人群,只是几步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土方心中有点惊讶。原本以为那样不一般的人物,原来也可以这样平凡。他想这样也好,以后不会再见到了吧,让人不爽的人见了也是破坏他心情,但也不知为何失落起来。

那个男人身上,有身为他的同伴的气息。不同属一个世界,却是同类。这种说法难免古怪,却还是毫不留情地在脑海中扎下根来。土方莫名笑起来。

04

不过相比第一次的剑拔弩张,土方觉得还是第二次的刀剑相向更让他印象深刻些。那是土方漫长的打架生涯中少有的一次败北。不仅够憋屈,还够彻底。

原因不能说怪到近藤身上却还是有莫大的联系。要说那时对于土方来说最重要的无非就是真选组和近藤。局长都被欺负了副长怎么能不去讨债?因而真选组上下开始了银发讨檄。

在手下在大江户城中开始寻找那个强大而神秘的银发男人的时候,土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擦拭着刀身。据近藤说那男人不一般,这让土方不爽的同时又抱了点期待,与强大的武士对决,怎么看也是令人热血沸腾的事。他将发亮的刀插入刀鞘放在膝边,然后静静点了支烟。深灰色的烟在眼前的空气中氤氲变淡,不知怎的他想起那个男人。说起来他也是银发,会是他吗?土方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不知为何被这种假设吸引。

那人似乎也是武士。带着把刀却是木刀,让人看不透。只是那样子,啧啧。土方冷笑一下,就着滤嘴重重吸一口。尼古丁微辣沉郁的味道游走在肺叶,土方眯起眼睛,然后想起那双不屑的眼睛,高傲,慵懒,猩红得像血一样深邃,却没有一丝杀伐之气。不知怎的土方想到韬光养晦这四个字,不及细想就被突然冲进来的山崎打断了思绪。

“副长,找到了!”

土方立刻抓起膝边的长刀,直直冲出了屯所。

该怎样形容这样的一种心情呢?在你进行某一种明明几率渺茫的猜测的时候,却发现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恰恰被你撞见。矛盾。惊讶。这样平凡的词似乎都不足以修饰。如果一定要描绘出来,更确切的应该是命运。

Destiny。这种词还真是少女情怀,只是土方(中二的)心中还是冒出了这样的念头:难道是命中注定要让我遇见着这个混蛋一辈子和我作对?如此想着他心中的不爽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此时的场景的怎么看自己都显得格格不入。在别人的屋顶上拿着刀对着一个正偷闲晒太阳的天然卷怒目而向,似乎是有些崩坏鬼之副长冷酷的形象。不过土方才懒得管,心中反而紧张起来。

当然副长大人才不会承认。用他的话来说,对着一个看你拿着刀还无比淡定昏昏欲睡的仇人,为了不丢真选组的脸,自然要谨慎一点。

天然卷的眼睛依然懒懒睨过来,怎么看怎么一副不屑一顾:“呦多串君,好久不见,你们家的金鱼还好吗?”

“谁是多串啊老子可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天然卷混蛋,敢对我们的局长下手,给我做好死的觉悟吧!”土方丢了一把刀过去:“老子要和你决斗!”

而那人不知是装疯卖傻还是真不明白,口中还叨叨念着多串和金鱼,也丝毫没有“见架就得好好打”的觉悟,依旧躺在屋顶上,无神的眼睛淬满了阳光因而看不大清。

这样的姿态到了土方眼里无疑成了挑衅,作为实战派选手他可没有“不能乘人之危”的良好君子作风,自然是直直冲了过去,不过想到近藤的话,不知怎么进攻的力道就没有那么迅猛。

就在刀要砍上那人的身体的时候土方有些失望又有些疑惑,不过如果可以砍了这家伙也没什么损失。这样想着刀便握得愈发稳。未曾想到刀落下时带起的是一片爆裂的火星,震得他虎口发疼。想像中利刃在骨肉中游走带起一串红艳液体的景象并未发生。那天然卷不知何时侧身滚离了刀下。

土方忍不住兴奋地冷笑。靛色的眼睛里蔓延开危险的光泽。

他毫不犹豫地又攻过去,招招逼着要害。但那人只是一味闪躲,没有刀,也没有杀意,口中还在不停碎碎念。这让土方更加不耐,一贯不讲章法的刀闪烁着残留的影,却始终不能砍中他。银发男人像是狡猾的狐狸,总能在千钧一发的关头逃脱。渐渐地土方冷静下来,仔细寻找着机会。

双拳终究难敌利刃。终于在一个空档他砍中银发男人的肩。温热的腥气潜入鼻腔,令土方心头一震。

银发男人大喊“疼啊谋杀啊税金小偷砍人啦”,却有些不在乎的表情。土方脸色很臭,心中却有些焦虑。此时他已经有些气喘,这让他意识到眼前的男人绝非常人。在自己千万场实战中锤炼出的刀法下不断闪躲,即使被砍中表情依旧平静。只是,始终没有杀意,这让土方疑惑又忌惮。

他本以为这家伙会是像野兽一样的人。

那男人终于拔出刀。刀柄与掌心的纹路贴合。这样是手掌似乎天生便是用来握刀的。土方不由得把刀握得更紧。那男人突然冲过来,毫无预兆,矫健的身姿仿佛一只猎豹,白色的刘海遮住了右眼,幽暗的左眼里仿佛隐藏了黑色的风暴,泛着星星点点的红光。他的速度太快,令人来不及反应。土方下意识地出刀,一贯的以攻为守的风格,却没想到那男人根本没有防守的意思,只是以诡异的角度将身体一侧。

长刀带着凌厉的气势劈中长刀,土方只觉得长着厚茧的手心一阵剧痛。

“锵”地一声金属的悲鸣——刀断了。土方惊得睁大了眼睛。

而那男人静静地转身离开。手堵住了左肩的伤口,因而姿势不太自然。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侧脸在前方的日光下深邃而明晰。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但是,因为自己的幸福而要去破坏别人的幸福,我绝不能容忍。告诉那只猩猩,不要妨碍我要守护的人。我也有我的武士道,我的剑绝不会输给你们这些税金小偷。”

在他的身影隐入天边光线的那一刻,通透的白色的光一下子漫溯开来。土方只觉得他是那样遥不可及,坚定而强大。他握紧刀,感受到不适应的重量后又颓然松开,刀落到屋顶上止不住下落的趋势,一路滑到边缘然后下坠。

“砰!”心有不甘。

05

土方不是喜欢刻意追寻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真选组和通缉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表现出更多的兴趣。但在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中,土方的兴趣伴随着不耐还是飞快地增长。

坂田银时。是那男人的名字。经营一个万事不做的万事屋的落魄武士,拖家带口着两个不要工资的小鬼和一只怪兽。爱欠房租吊儿郎当。很普通的废柴大叔的身份。

只是联想到他的刀,眼神,从容的表情,便总是让土方心头战栗。这样的人,比平安年代腥风血雨里拼杀出来的警察还要强大的人,真的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叔吗?他怀疑,忧虑,因而调查接近。

真选组的情报网并没有那么强大。那男人七年前的一切都是空白,仿佛凭空出现,凭空被收留,并维持这样的状态直到现在。土方的本能告诉他这之中绝对有猫腻,而多次在坂田银时周围发现桂小太郎、高杉晋助、坂本辰马等人的身影后,更是让他坐实了这想法。

他想起了攘夷战争中震惊敌我的JOY4。四个强大的男人轰轰烈烈的风云过往被传得玄乎其玄,而最神秘的那一个男人被称为白夜叉,是战场上杀伐鬼佛无人能挡的战神。据说那男人银发耀眼,一身雪白战袍挥洒自如,杀人的时候异常乱来,却凛冽若索魂亡命的剑舞。

但是,没有证据,也无法相信。

他还记得一个冬夜,他坐在屯所里对着眼前的报告皱眉。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的画像各居左右,一张眼神虚无一张表情严肃,扰得他难以平静。月过中天时他走到房间外,想抽一支烟。打火机被擦亮,橘黄色的光在夜色里微微闪烁,火种如此微弱却还是成了眼中唯一的光热。

屯所里无人,四下寂静。走廊里风很大,几个气流卷过来便突然把打火机的光吹灭了。土方重新擦亮打火机点燃烟头,星星点点的红光从指缝间泄出来,又很快隐没在愈厚的烟灰里。

指尖上残留些热度。

土方眯眼抬起头,口腔里回转着微呛的味道然后随着呼吸流出,在暗色的烟雾里有遥远的光线穿越而过,吸引了他的视线。

明明歌舞伎町还有那么多高楼大厦,这个角度却偏偏挡不住只是二楼的灯光,也不知是地理BUG还是作者恶趣味,但不得不说那灯光极具蛊惑性。从万事屋散发出的,氤氲的愈淡的昏黄的灯光,点亮了土方瞳孔的最深处。

这时会想起一双同样可以闪耀光辉的眸子。

土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对糖分执著到这样的地步,为它死也甘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生活糟糕得一塌糊涂,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糜烂不知节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身为武士却没有一点职业道德,闲得没事还专门带坏祖国未来的花朵。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武士道这样奇怪还能坚定不移毫不犹豫死拼到底。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关键时刻总是值得依赖,为了不辜负信任总是做到最好。

怎么会有这样,和自己想像的人。土方明白自己的预感没错——因为同类之间总有不知名的力量相互吸引。

只是他们并不可能完全一样,或者可以说,坂田银时是更深不可测的人。他会笑得邪恶,也能笑得温润。眼神总是虚无,却在最重要的时候锐利而坚韧。这是怎样的人,永远追不上他的步伐,抓不住他的本质,仿佛隔了一光年的遥不可及。

只是土方也不得不承认,他和许多人一样,心底愿意相信这个男人。尽管他不会为了你变得特别,却从不拒绝你的接近,甚至给了你整个海洋那么广阔的空间,让你纵情地为非作歹。

虽说是孽缘,也确是一种羁绊。

土方觉得那一刻有光线隐入天际尽头,并在他的心底持续发亮,像是太阳。尽管远隔那么多光年,却还是源源不断输送来光与热。

06

土方静静抽完一支烟,然后拿起刀。走出房间他看了看身后那片狼藉。想着要记得把维修的钱记到总悟的帐上,然后开始了例行的巡逻。

走在街道上耳旁喧嚣,却总是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总在盘旋总悟的那个问题。转尔又会想到总悟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和坂田银时有关吗有什么关之类无聊的问题,因而把自己弄得更加烦躁。

他躲到了一个巷子边上,掏出烟想平复一下心情。

彼时阳光有些刺眼,正是午后两点,光线过旺。他背光而立吐出一口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头看到坂田银时迎面走来,土方楞了一下。坂田银时一个人走着,姿态慵懒目光虚无,显然没有看见他。但只是一秒后,便对上了土方的视线。

土方和他对视两秒后移开视线,一贯面无表情地抽着烟,头微低仿佛在逃避什么,余光却还在银时脸的四周打转。本来不是熟悉的人,这样最好。

与此同时坂田银时的头微微右倾,刘海遮住右半边脸,但半阖的左眼里却有通透的亮色。他半弯起唇——勾起了左边嘴角——淡而又淡地一笑,就在土方前方一米的位置。

直到银时快要走过土方身边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天然卷是在和他打招呼。他下意识地转头,想着哪怕回以一个冷笑或是讪笑也好,却正正好看到银时的侧脸。同往常一样的干净轮廓,在光线下变得模糊暧昧。土方发怔,笑已经挂在了嘴边,但银时已是没了表情。

失落,潮水一样涌上来。

土方随着银时与他擦肩的身影变换视线,看到那人走向了远处,身体遮住了太阳,但还是有光线切入,在背光的身影下凸显半透明的白色,反光中有轻浮飞尘,清晰暧昧却拉长了纵深。

土方有种银时要走入太阳的错觉。他下意识地想拉住愈行愈远的人解释,却在下一秒尴尬地皱眉。解释?解释什么?我不是讨厌你不是不和你打招呼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至于么?需要么?他们有熟到那个地步吗?又不是国中二年级的女生怎么这样斤斤计较?

但这并不能阻止土方心中的距离感无限拉伸。他眯起眼睛,想起自己的话,然后自嘲一笑又抽出一支烟,任由尼古丁呛人的味道溢满肺叶。

是啊,我们不属同一个世界。即使是同类。但是彼此的世界没有交集。

只是,为什么还是这样失落呢?

07

难得今天街上很安分,桂小太郎没有出来打酱油扔炸弹,总悟也没有举着加|农|炮对自己狂轰滥炸,于是土方百无聊赖地晃悠回了屯所。他想哪怕随便来一个谁也好,给自己捣捣乱。他从未这样想过,更别提如此迫切,但烦躁还是死死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失去了自如呼吸的能力。

走进屯所直奔房间。他有点想喝酒。

但是在房间门口看到坂田银时的时候这点想法就无影无踪。

银时正躺在走廊的木板上。下午五点的风温暖中还带了些凉爽,扫过他的眼睛翕动他的睫毛。呼吸清晰均匀却弱,只能通过胸膛的起伏衣服的褶皱层层放大。

谁知道他睡没睡。

但土方还是不由自主地放轻放缓了脚步,走到他身边时迟疑后坐在一旁,静静开始抽烟。

烟味还是熟悉的微辣带涩,不知怎的他平静下来。他看到风以怎样缓缓的速度扯乱了云絮,然后掀起天际的幕布,露出舞台斑斓泄漏的灯光。

那人一动不动,只剩下呼吸,和风一起清晰地规律地响。

土方勾起一点笑——左边嘴角上挑——连带着青色的瞳孔半阖。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将呼之欲出的烟雾锁在口腔里,然后捻灭了烟头。星星点点的红光闪烁几下后灭了。

他走到坂田银时旁边,手撑住地板俯向他的脸,却在离他几厘米的地点停住,呼出一点气。温热的烟散了一点出来,灰蒙蒙地笼罩了银时的半边脸。坂田银时眉头一动,半睁开了眼。猩红的眸子里有斑斓的光,像是夕照的霞色。

土方看着那眼睛,将唇贴上去,将烟雾尽数往银时半阖的唇间吐露。苦涩漫过干燥的唇滑进另一个空间。土方伸出舌尖点了点银时的唇瓣,却有浓郁的甜味袭来。很奇妙的味道。

他们看着彼此面容平静。土方看到那红眸里褪尽了高傲与不屑,流连着干净的白色。他没有过多深入,只是反复着用苦涩的舌尖去舔那甜软的唇瓣的动作,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小心翼翼。

接着他离开,开始抽下一支烟。

坂田银时转了个身背向他接着睡。

土方眯眼笑起来,天边瑰红的云是那样远。他觉得从坂田银时身上有白色的光线一点点泄漏,并迅速蔓延,流溢了他的整个视野,像是茧一样把他完好地包裹起来。

他把这一支烟捻灭,然后也躺下去,从后面环住了坂田银时的腰。他把头埋进柔软上翘的银色头发里,吸进一口甜香气,然后闭上眼睛。

08

你的光跨越一光年的遥不可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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